虽然我其实在晴隆待的时间并不长,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贵阳,但我知道,我的根在那里,我就是个晴隆人,就是贵州乡下的,这让我的尾巴,一点也翘不起来,做事,也知道分寸,不敢张扬,你谁啊,你几斤几两,你自己不知道吗,就是这样的感觉。
说实话,这比什么党性教育都管用,就是不忘本。
张晨和刘立杆点点头,张晨也感慨道,李勇,看到你这样,我其实蛮高兴的,说实话,我们那次从贵州回来,大家都很喜欢那个李乡长,这几年听你调到这里,又调到了那里,总是担心,李勇会不会变了,不再是那个李乡长了。
李勇笑道:“我能够变到哪里去,我就是一个乡下来的,就是一个,连乡长都没有做好的人,我都没有让我们那个乡的所有人,冬天能穿上袜子,结果我自己就先跑了,我和那些坐在主席台上夸夸其谈的,有什么区别?
“要说最大的区别,可能就是,他们没有多大的功劳,还要贪,我也没有多大的功劳,但我肯定不贪,不会鱼肉百姓,到每一个地方工作,都战战兢兢的,唯恐自己堕落了,但这些年,不瞒你们说,违背自己良心的事,也做了不少,唯一还能守着的,也就是个不贪。
“所以我工作过的地方,哪怕是群体性塌方,一个班子的人,差不多都进去了,只有我能幸存下来,我一点也不担心,我怎么也经得起查。”
李勇看了看张晨,和他说:“这还要谢谢你,张晨。”
张晨奇怪了,他说:“谢我什么,我什么也没有做。”
“谢谢你给我打电话啊。”李勇说,“你在电话里和我说,李勇,别人的钱你千万不要伸手,千万不要沾,李勇,你要是缺钱,就给我打电话,不管多大的数字,只要你开口,我马上打给你,我不会问你拿着这钱,去干了什么。
“张晨,你知道这话,对我的影响多大吗,这让我很鄙视那些给我送钱的人,心里会想,老子不光一身正气,可不是两袖清风,老子可是有巨款存着的人,一个电话,钱就马上能够到账,老子会要你那几个钱吗,哈哈,这就是底气,张晨,你让我有底气了。”
李勇说了这里,叹了口气,他和张晨说:“这话,现在不管用喽,张晨,你以后也不用和我说这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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