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大年初一一个晚上,把自己放在被子外面冻,终于如愿以偿,被冻得唏哩呼噜,心想,这总可以躲掉,不要去拜年了,结果他妈妈过来摸摸他额头,把他拎起来按在自己大腿上,喊他父亲拿来一碗水,用手指沾沾水,在他脖子后面叭叭地扭出两团乌痧。
张晨发出杀猪般的哀嚎。
然后,他妈妈还是给他穿好棉衣棉裤,拖出去拜年,张晨头晕晕地从这家走到那家,不仅头疼脖子疼,心里还疼,觉得自己倒了血霉了,偷鸡不着蚀把米。
在父母看来,走亲戚拜年,是每年的头等大事,一份人家,要是没地方可以去拜年,也没人上门拜年,那才是最丢脸的事。
张晨和他父母及小昭说,要留下来帮贺红梅的忙,其实心里是有逃避回永城的意思,但张晨躲掉了,小昭这个媳妇躲不掉。
张晨看着小昭回来,有些歉意,和她说,辛苦了。
“没有什么,不就拜年嘛,我年年拜啊,都习惯了,反正不是在这里,就是在重庆,这有什么。”
小昭盈盈地笑着,看样子她倒很适应这个角色,也是,张晨想起了和她第一次,一起回去四川的情景。
“在永城碰到了一些人。”小昭看着张晨,停了一下和他说:“他们说淑珍姐,说得很难听。”
“剧团里的人?”张晨问。
“不是,在剧团,我就碰到了向南她爸爸,还有一个叫李老师的。”小昭说,“他们连淑珍姐的名字都没有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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