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这么远都可以听到?”刘立杆叫。
“可以的,这里不是一个峡谷吗,等于像个喇叭扩散出来。”李勇说。
张晨想起来自己小时候,那时候也没有电话,永城医院有一个钟,半夜里有急救病人的时候,就会敲钟,那钟声全城都可以听到,不管住在永城哪个角落的医生护士,听到钟声,就知道是有急救了,会从床上匆匆起来,赶去医院。
听人说,那钟声还是有讲究的,听到钟声,他们医院自己的人就知道,大概是什么科的病人。
现在,那钟已经没有了,就是有,敲响的时候,大概也不可能全城都听到,看样子这一个地方,要是发展,就要让这地方的声音嘈杂起来,等到李勇这里,晚上只能听到水泥厂回转窑的声音,而听不到汽车爬二十四道拐的声音时,李乡长大概就没有那么焦虑了。
……
第二天,张晨把自己的银行卡交给了刘立杆,刘立杆和孟平,带着乡里的出纳,去县城了。
张晨从乡中学的美术老师那里,借来了颜料和笔,坐在李勇的办公室里,设计起“李乡长”酒的酒瓶和外包装。
李乡长的朋友,给乡里捐了三百万,这个消息,迅速在乡政府传开,大家都震惊了,都觉得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他们这个原来全县最穷,最被人看不起的乡,因此一跃而成为了全县最富有的乡,三百万,晴隆的哪个乡镇,拿得出三百万?
以前,他们去县里开会的时候,都觉得自己矮别人
一头,坐只敢坐在角落,别人发言自己听,主持会议的喊散会,自己匆匆就往外走,在会议上,表扬的听不到自己乡里的名字,批评的,一次也不会拉下。
这些乡干部,到这里,其实也像是被发配,但凡有一点门路和靠山的,不说调去县里哪个部门,至少也可以调去其他乡镇,只有他们这些,没什么背景的人,才会屈居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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