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张晨来的时候,阿屈就会把这个位子让给他,张晨感激地说,谢谢屈老师,阿屈总是把头一昂,“小事一桩!”
张晨每天这样早出晚归,小昭一直以为他都是去那个防空洞里,她唯一感觉有些奇怪的是,她问“亲爱的,你现在上班,怎么都要带画夹了?”
张晨说对,工人们很多地方搞不清楚,我就要画给他们看。
小昭“哦”了一声,没有再追问下去。
每天早晨,不管小昭有没有起床,也不管是在家里还是红旗旅馆,小昭上夜班的时候,张晨还是陪她睡在这里。
在张晨画完他的张晨牌手表以后,小昭就一定要替张晨搽雪花膏,她感到张晨脸上的皮肤越来越差,都快干裂了。
张晨心想,这每天在西湖边上吹着冷风,不干裂才怪。
张晨嫌雪花膏太香,不肯搽,小昭就威胁他,你要是不搽,哼,那我也不准你画手表,张晨无奈,只能乖乖地被搽了,搽完之后,小昭还会在张晨的脸颊上亲一下,说“嗯,真香!”
把张晨搞得哭笑不得。
张晨骑在自行车上,闻到自己脸上香喷喷的,觉得像个娘们,人都畏缩起来,感到自卑,边上有人看一眼他,他就会疑神疑鬼,觉得对方是不是闻到了他身上的香味。
等到香味在风中一点点飘散时,他才感到自己的男子汉气概又回来了,腰也慢慢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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