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的大人站在那里,看着两个小孩在队伍里移动,而且队伍中还有一半是老外,心里都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觉得这一幕和自己的日常,好像已经有些距离。
刘立杆问张晨:“张晨,有没有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感觉?”
张晨还没有说,老张就骂道:“鬼话!不要乱说,那个是写荆轲的诗,我们家北北是荆轲?他要去刺杀美国总统?”
“哎吆叔叔,你连这个都知道?”刘立杆叫道。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我怎么会不知道,‘评法批儒、批林批孔’那阵子,天天都在讲这些事,什么秦始皇啊少正卯啊商鞅变法啊。”老张说。
“连我都知道。”张晨妈妈说,“工厂天天有宣传队来讲故事,这个荆轲,就是一个大坏蛋,那个教唆犯燕太子丹,就是一个封建残余势力,我们家北北,才不会和他们一样,我们家北北,是秦始皇还差不多,对了,秦始皇那时就和我们家北北这么大,个子太小,他这样,你看到没有……”
张晨妈妈比划了一个把剑从剑鞘里拔出来的动作,解释说:
“秦始皇个子太小,那个宝剑太长,他这样拔,剑拔不出来,结果你们猜他怎么办,他急中生智,把剑移到了背后,右手从自己头顶伸到背后,从背后把剑刷地一下拔出来了。”
张晨妈妈说着,大家都笑了起来,刘立杆叫道:“阿姨,你连这个都知道?完全是现场直播啊!”
“回家问你妈去,你妈也知道,一样的故事,一个月听好几遍,每个宣传队来都讲一样的事,板凳都记住了。”
张晨妈说,大家笑了起来,谭淑珍看着刘立杆笑:“没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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