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贺红梅老老实实地说,“但这样保持距离,让我觉得,我没有要嫁给你的压力了,没有压力,我们就可以好好地享受在一起的时间,真的,我每天都在等着你来,但这个等,和以前是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张晨问。
“很复杂。”贺红梅想了一下,缓慢地说:“不知道你理不理解,原来我等你,需要让自己先进入一个角色,以那个角色在等你,现在,就是一个女人在等一个她需要的男人。”
“男人有的是,那这个男人,也可以是其他的男人?”张晨问。
“不行的,生理上会排斥,不是和你说了,你这个害人精,害得我现在和别人手碰一下,都会起鸡皮疙瘩。”贺红梅说。
张晨笑道:“有人和你手牵手了?”
“说什么呢,你?!”贺红梅愠怒道,“不是和你说了,生理上会排斥的,但总是有那么些好色之徒,借工作谈事情的时候,喜欢动手动脚的,我长得也还可以,对吧?总是会有那么些人,毛手毛脚,那个时候,我就想一个耳光扇过去。”
一整个晚上,他们都在讨论着类似的问题,但却让张晨有一种溃败的感觉,他感觉沟通并没有有利于他们双方的进一步了解,和问题的解决,反倒竖起了越来越多的障碍,越来越让他不明白,越来越让人黯然。
张晨很想像老谭说的那样去体谅贺红梅,但问题是,他连贺红梅到底需要什么也不知道,贺红梅自己也说不清楚,体谅就无从谈起了,他也想站在贺红梅的角度来想问题,问题是那个角度,就是没有角度,让张晨感到茫然。
贺红梅说好好享受在一起的时间,但如果在一起的时候,只是这样莫名其妙地互相折磨,又怎么能够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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