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晨笑道:“箭在弦上,已经不得不发,还踩得住吗?”
“想想,张晨,好好想想,划不划算。”刘立杆说,“不是说地,我是说人,好好想想。”
刘立杆不说这话,张晨还没有气,但他一说这话,张晨气就上来了,凭什么啊,老子不就是想做一个项目,又不是做什么坏事,凭什么管我?
“没什么好想的,我定下来要做,就肯定做。”张晨说着,口气有点凶。
刘立杆摇了摇头:“好吧,怪我多嘴。”
到了晚上,第二天贺红梅就要走了,两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贺红梅低着头不说话,张晨说,这里的事情办完,我就去北京,好吗?
贺红梅不响。
“这个项目,以后会很有前途的,我有把握。”张晨说。
贺红梅还是不响,过了一会,她说:“你这是不准备做服装了?在三亚做了这么大的项目,你还有心事好好做服装吗?”
张晨很想和贺红梅说,我有点害怕,我看到各地的报表,销售一直在下滑,我有点害怕,真的,我不知道,这服装是不是已经做到头了。
要是坐在这里的是小昭,张晨觉得,自己会抱着她,把自己的害怕和担忧都告诉她,他还会告诉她,现在已经不是以前了,我们已经回不去以前,一无所有的时候,我什么都不害怕,就是觉得,大不了重新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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