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表现主义和立体派画家蒙克和毕加索,“形”开始被解构,色彩和线条开始凸显出来,等到米罗、保罗克利等未来派画家出现时,“形”已经变成了一个个符号和色块,不再是具象的形,到了蒙德里安,形彻底地消失,画面变成了几何图案的色块。
沃霍尔之后,艺术家们开始走得更远,很多人甚至离开了画架,玩起了装置和行为艺术。
张晨始终认为,做装置和行为艺术的,当然可以说是艺术家,但做装置的,更接近雕塑家,搞行为艺术的,更接近表演艺术家,不能再称为画家了。
画家还是要固守着画笔和画架。
整个画架上的历史,不管怎么变化,始终没有消失的,就是线条和色彩,到了朱德群、赵无极那里,借用了中国画大写意和泼墨的手法,在泼色彩,连线条也开始消失了,但色彩始终还在,离开了“形”和线条之后,色彩变成了画面上的一切。
它们通过彼此的关系,构成了一幅画的节奏和情绪,一个好的画家,必然是对色彩很敏感的画家。
张晨看着这幅《哀伤的玫瑰》,让他饶有兴趣的是,这种悲伤是怎么传递出来的?
玫瑰不会给人悲伤的感觉,能带来的,只能是色彩,它通过画面上色彩的安排,那大红的玫瑰和褐色的阴影,热烈的红色和冰冷的玻璃花瓶的白,还有绿色的叶子,就像一个音乐家把不同的音符组织在一起,悲伤就从这种精心的安排里出现。
如果把《哀伤的玫瑰》和小树的《姐姐》放在一起,两者都表达了哀伤的主题,小树的《姐姐》是要依赖画面上姐姐的形象的形象,和那个张晨的背影,把这种哀伤表现出来,平山郁夫的这幅《哀伤的玫瑰》更纯粹,它就是靠色彩的巧妙敏锐的安排,表现了出来。
张晨知道,小树说敏感的时候,心里是服的。
张晨也服,他服的人不多,但这幅画,让他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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