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个服装品牌,又怎么能搁浅两年。
没有了自己的专卖店,半亩田的门面没有了,没有了门面,哪里还会有脸面,就是原来有的一点知名度,也扛不过两年的沉寂,大概率会被消费者遗忘。
每一家专卖店,就像他们的一个孩子,从出生到成长,张晨每天都看着他们,现在让张晨感觉,就像有人把一大摞钱放在了他面前,然后把他的孩子领走了,还和他说,这孩子从此你就不用惦记了。
烟雾缭绕之间,张晨好像听到小昭叹了口气,和他说,没有就没有了。
“小昭,没有了专卖店,没有的可不仅仅是专卖店,而是,没有专卖店的半亩田,我感觉到它整个都枯萎了,不再枝繁叶茂,不再鲜花朵朵,它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可怜虫,什么也不是了。”
张晨一边低声说着,一边想到,是啊,接下去都没有一家店,可以把半亩田完整地展示出来了,商场的专柜面积太小,而其他的店,都是别人的店,想进什么,想卖什么,都是别人自己做主,和你其实,已经没有多大的关系。
张晨觉得,半亩田从此就要变成一个无家可归的孤儿,到处流浪,无处可憩。
张晨重重地叹了口气,他伸手摸着小昭的骨灰盒,骨灰盒冰凉,张晨又有了那种无力感,你喜欢的人你留不住,你想要的一家店,也照样留不住,你其实什么也不是,什么也做不了。
张晨的电话响了,他看了看,是刘立杆,张晨接了起来。
刘立杆问:“你怎么还没有来,你在哪里?”
“在床上。”张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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