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淑珍想起来,问:“可是刘总的股权,已经向富邦金控的委托人,深圳安信信托做了股权质押,用来发行公司债,冻结股权还有意义吗?”
“即使股权已经质押,也不影响债权人的冻结行为,只是法院最后在处理这部分股权的时候,深圳安信享有优先受偿权。”虞律师说。
“那这个事情,需要公告吗?”谭淑珍问。
虞律师点点头:“当然需要,大股东影响公司权益的事件,肯定需要发布风险提示,只不过,如果我们公司还在正常运转,这对市场的冲击,可能不会有那么大而已。”
“那还是在劫难逃。”谭淑珍叹了口气,同时手在会议桌上,轻轻地拍了一下。
虞律师皱着眉头,他思忖了一下,还是和谭淑珍说:“谭总,还有一件很棘手的事情。”
“什么事情?”谭淑珍问。
“就是你前面说的公司债,根据协议,公司经营中出现重大法律风险的时候,富邦金控,是有权中止协议,要求我们提前赎回那合计四十五亿的公司债的,如果我们不能提前赎回,就会造成债务违约。”
虞律师说着,谭淑珍浑身一震,对啊,这才是最致命的,如果债务违约,他们不仅要面对富邦金控和深圳安信的追债行为,面临一系列的法律诉讼。
同时,因为这一重大负面消息的影响,他们公司的股票,马上会变成垃圾股,暴跌是肯定的,如果他们公司的股票,连续三十天,平均小于0.50元港币,他们就面临被除牌的危险,这个,才是比那个十六亿还要可怕的事情。
会议室里,空气都凝固了,谭淑珍脸色煞白,右手神经质地吧嗒吧嗒按着手中的活动笔,手在微微地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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