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晨是最难伺候的吧?”孙晋问。
“他不难伺候,他忙得很。”老杨说,“他在温州,名气比我还大,到一个地方,他就被人请去画画了,装台拆台的活都是别人帮他干,不过,我们在外面,还有夜老酒喝,也都是他赚来的,这个人,气量还是很大的,不然在剧团,也不会人缘那么好。”
“哎呦,这个我倒没有想到。”孙晋说。
“怎么,我读书的时候很小气?”张晨不服气了,问。
孙晋笑道:“小气倒也不小气,就记得那时,要你画个报头,我一叫你就来的。”
丁百苟还是对老杨前面说的话耿耿于怀,他说:
“老杨,你说你日子难过,你以为我们文化局日子好过?那个时候,一个越剧团的屁股还没有擦干净,婺剧团你又撂挑子了,害我去当团长,去了两天,被几个老太婆围攻,吓得我再也不敢去了。”
谭淑珍和张晨都笑了起来,丁百苟去当团长的窘境,他们是亲眼目睹,现在想起来还是忍俊不禁。
丁百苟问张晨:“张晨,有件事情我一定要问问清楚。”
张晨说好,你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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