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向北和小武默然。
感觉到身下的猪已经死透了,徒弟直起身子,用手拍了拍猪的身体,猪一动不动,杀猪佬头朝徒弟甩了一下,徒弟连忙把那只大木桶拿到了条案边上。
杀猪佬用脚把地上的血盆,踢到了一边,和老包说:“滚水。”
老包噢噢着跑开去。
杀猪佬抓住了一只猪耳朵,徒弟抓住了猪尾巴,杀猪佬叫了一声“走”,两个人把死猪抬离条案,到了大木桶上面,徒弟先放手,杀猪佬后放,猪屁股先落到了大木桶里,就像是坐在那里。
老包和他的老婆,提着两桶开水过来,把水倒进了大木桶里,跑回去又提了两桶过来,如是提了三次,大木桶里的开水没过了猪头,只有仰着的猪鼻子露在外面,热气在木桶上面缭绕,很快地朝着夜空蒸发。
杀猪佬的手抓住了猪鼻子,他嘴里“嘘嘘”着,沿着木桶的边沿,朝右边拉动猪鼻子,那只坐在桶里的猪,就开始在开水里顺时针打着圈。
杀猪佬放开猪鼻子,还朝水里按了按,把整个猪头都按进了开水里,过了三四分钟,他手又伸进去,抓住了猪鼻子,提起来,嘴里还是“嘘嘘”着,沿着木桶的边沿,朝左边拉动猪鼻子,猪开始朝逆时针打圈。
转了几圈,杀猪佬把猪鼻子重新按进了开水里,甩甩手,老包赶紧凑过去,递上一根烟,杀猪佬张开嘴,老包把烟塞进他嘴里,叼着,老包掏出一次性打火机,替他把烟点着,杀猪佬“滋”地一下,三分之一支香烟就没有了。
杀猪佬双手伸到背后,在衬衫上擦了擦手,一边抽烟,一边朝顾工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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