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么盯着文弈的名字看,一直看到屏幕沉默下去,变成一潭静黑的透明。
还没等他想清楚自己要怎么看待这个“文弈老师”,屏幕居然又亮起来:他还在打。
宋景年的眉毛礼貌又暴躁地皱了起来。他一掌扣住像个警钟一样振动的手机,用力忍了几秒,还是没忍住。
他接了这打过来的电话,“喂?”
那一瞬间文弈的心情就跟从云霄飞车轨道的顶端俯冲下来,然后一个猛子扎进油锅里一样。
“…………你好,我找易晚。”
温和的声线里有明显的僵y,宋景年几乎想笑:明明就想大声问他,这陌生的接了电话的男人是谁,但偏要装得彬彬有礼,还“你好”?
他本来相当不好,但他现在感到了文弈的不好,宋景年恶趣味地就好起来了。
“易晚啊……”格外长的停顿,非要把对面b到呼x1急促,“她在我这里呢。”
怎么?你想她了?哦呵,抱歉,她在我这里喔?
宋景年完全不觉得此时的自己有种劣化的幼稚,也没发现自己越是炫耀什么,越是证明自己害怕失去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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