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只有她一个人觉得十分尴尬吗?
文弈刚从外面打了热水走进来,他挤近她的床头,灌了一个热水袋塞到她因为吊水而发冷的手臂下,神情专注得仿佛这里没有别人。
在后面一些的地方站着周天许,双眼通红,卷发散乱,用力地看着她手背上的留置针头,回避了她的眼神。
最后得不到答案的易晚只好去看床尾的宋景年,听见他怪里怪气地说:“哈?我不知道哦,原来晚晚认识这么多人呢?”
阿彪是坐得最远的那一个,神sE黯淡,也不开腔,不知道在想什么。
易晚:……
这是什么史诗级规模的火葬场吗?
万幸的是,医生这个时候走进病房,打破了这诡异的氛围。他推了推眼镜,打量这一屋子人,开口问道:
“你们……都是家属吗?”
易晚内心默默哀嚎:医生不是来打破僵局的,他是来雪上加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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