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静静地卧在病床上,鼻子里塞着氧气管,下巴上满是红点一样的皮疹,整个人苍白无力,像一张被水打Sh了的纸片一样,皱巴巴地贴在床单上。
易晚鼻子一下子酸了。
现在时间还很早,窗外只有一点朦胧的晨光,空气还是淡蓝sE的,静得悄无声息。
易晚抓着妈妈开裂的手,憋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妈妈蜷了蜷指尖安慰她,却是又闭上了眼睛。
一直到医生护士来查房,易晚才发出声音来:“妈,醒醒。”
马医生虽然年轻,但很负责,也很善良。他给易晚解释了一些新药的副作用,听得易晚心痛无b。
尤其说到可能会造成顽固的腹痛腹泻,需要联合几种药来辅助缓解时,易晚的指甲深深地嵌入了自己的手心。
但还是有点好的消息,马医生说这种药叫做靶向药,是治疗肺癌最有针对X的方法,只要能坚持下去,还可以延长很多的寿命。
易晚呆呆地听完,呆呆地坐着,又呆呆地再去看妈妈的脸。
妈妈睁开了眼睛,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唤她:“晚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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