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药,估计还能坚持一年吧……让妈好好看看你,看看你上学……可惜看不见你找上工作了……整天在这白屋子里x1氧,可真是没意思啊……”
易晚忍不住把头埋进床单,眼泪开了闸一般流淌,慢慢洇开两片水渍。
临走前她再三跟妈妈强调,不许放弃,她能打工赚很多钱,还能跟学校申请免缴学费。
也不知道妈妈到底听进去没有。
她不可能告诉妈妈自己卖身赚钱,妈妈入院之后很多事情都不是很清楚,就让她闷在鼓里。
再让她承受打击,病就不知道还能不能治好了。
易晚坐着公交车去车站,窗外下起了大雨。
一如五年前的那个下午。
当年父母离婚,父亲偷偷卖了房子一走了之杳无音信,母亲带着她投奔到城市的另一端的小舅家。
小舅家并不是小舅自己的房子,其实是外公生前做大学教授时学校分配的宿舍。
外公去世后,小舅一直占着房子没有归公。狭小的两房一厅,易晚就跟妈妈住在一间,屋子里挤得转身都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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