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圣诞这种非传统文化节日,礼堂自然是不开的。而没有活动的时候,礼堂的正门侧门都是锁着的。
易晚g着头背着手很慢很慢地晃悠到空无一人的侧门,在门外的回廊石栏杆上坐了下来。
外面校道上路过的人还不少,人声和不知哪里模糊播放的圣诞歌声混在一起,浅浅传到侧门厅这里,愈显此处寂静。
易晚仰头望着一盏路灯在树叶间分割破碎的光。
还是……心软了。
究竟是错愕于今晚这场不期而遇,还是感激于他在为难时刻的相助,还是只是贪恋于一个温暖的怀抱。
下定决心的是她,迈不开步的也是她。
一开始她的艰难仅限于物质,想的是怎么才能挤出更多时间打工,感情的事情想都不敢想。
可是后来,也没有谁在乎她敢不敢,拉拉扯扯滚雪球般,牵涉了许多人。
她被迫变成两个自己。一个想要安静地沉没,就不堪,就沦丧,就脏;另一个想要浮出水面,去拥抱,去亲吻,去Ai。
她听到脚步声,视野角落里冒出一个身影,蓬松的卷发十分显眼好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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