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里放着联欢会的节目,喜庆的音乐一直响,满屏幕的红sE飘扬,终于是感染到了易晚。她把碗筷摆好,喜滋滋地回到厨房,妈妈蒸的鱼此时火候正好。打开锅盖热气腾腾,蒸鱼清香扑鼻,撒上葱丝浇上香油,把盘子端出去的时候易晚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过年真好啊。
这顿年夜饭吃得很开心,易晚把鱼肚子夹给妈妈,妈妈少有地没有拒绝,笑眯眯地吃了。换作之前,少不了要听她说两句“你自己吃,夹给我做什么”或者“我没有胃口,你多吃点”之类的话。
易晚啊呜一口吞下一整个饺子,鼓鼓的小脸嘟囔得像一只小仓鼠。
吃完饭收拾完,易晚刚洗完碗回到客厅,就看见妈妈慢慢从茶几cH0U屉里拿出一个红包。易晚瞟了一眼,居然r0U眼可见的厚,厚到她觉得有点匪夷所思,以至于脱口而出的第一句不是拜年,而是:“妈……你是不是该吃药了?”
妈妈瞪了眼睛,抬手拿着红包往易晚头上敲去:“你说什么呢!”手落下来的时候,顺势把这沓半块砖头那么厚的钱塞到了nV儿怀里。
“屋里事情这么多,你上学一定好辛苦。这些钱你都拿去,买衫买食都好,你看你过年了也没有新衣服穿……”
易晚低头看手里的红包,是妈妈自己裁了红纸做的,糊了浆糊固定,背面还写了四个毛笔字:“四季平安”。
外公生前是大学教授,用过的笔墨纸砚都在家里存着没有丢,也不知道妈妈是什么时候翻出来写的。
易晚m0着红纸上略显绵软无力的笔锋,一时什么话也接不上,只能听妈妈继续絮絮叨叨:
“你不用担心我,现在我好点了,也不住院了,没那么多医药费,吃的药也可以跟保险报销一部分。我同你讲我还有社保啊,你不要再整天不好好上学在外面打工了,好不容易能去G市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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