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流不退反近,长臂收紧,让那突兀的大肚子压在自己身上。
“谢流!”长剑横在谢流胸前,但把剑都推出鞘三寸的手指微颤。江芜实在撑不起一点气势,他脸颊晕红一片,本该冷凝的目光此刻如同消融的春水,眼波粼粼,说是怒瞪更像勾引。
他的动作有些大了,空气中传来隐约的裂帛声,先是一道极细小的缝隙,在那圆滚大肚的撑胀下,缝隙越来越长,最终扯出个半尺的大口子,露出一大片白肚皮。
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周遭众人的视线均投向江芜。认得他的,比如谢流师弟,当他是男子,便觉得怪异。可不认得他的,却不会想岔,那腆挺着肚皮的模样分明是身怀六甲。
“这,这可真是...”师弟语无伦次,路过的行人也盯着江芜圆鼓的大肚皮窃窃私语。
谢流玩脱了,立刻脱下自己的外衣给江芜披。但江芜也身高腿长的,谢流的衣服披在肩上也盖不住他的大肚子。
围着的人越来越多,江芜最后看了一眼谢流,抱着肚子跳出人群迅速离去。两人多年的对头了,谢流怎会看不出来,早就炉火纯青的轻功被如今的江芜使得毫无灵逸之形。
“散了吧散了吧诸位,中毒而已没什么好看的。”
一别就是两月余,恰天剑盟近期事多,谢流分身乏术,忙得连大门都没有出过,最后还是江芜找过来的。
作为数一数二的大门派,防守不可谓不严,倒是难为他一个大肚子的孤身潜入。
谢流和前几天一样,忙到子时末才回房,走到门口就听到了本该无人的房间里多出一道呼吸声。屋内没有点灯,谢流在黑暗中悄然靠近,榻上人影轮廓隐约,呼吸声并不算平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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