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也能猜到,太后早已对他不满,找王福全休沐,顺子和皇上去上朝的时间请他去华阳宫,就是笃定了他自己孤身一人,定不会不从。
华阳宫位于后宫中后的位置,他不敢穿楚凌前些日子赐他的大氅,只穿了外袍,略显单薄,等走到时,晚秋的风吹得他鼻头发红。
进了华阳宫,太后端坐在前殿门口,院内站着一干宫人,并未有请他进殿的样子,洛亦轩在院中央站定,规规矩矩的行礼跪拜:“拜见太后,太后万安。”
“你在这宫中一日,哀家就一日不得万安。”太后的声音听起来已有中年之态,洛亦轩跪着低眉顺眼,断不能在此时激怒太后。
“抬起头来。”
他慢慢抬头,平视太后,瞥见一旁站着的正是那日在含章殿被自己戳穿谎言后,阉割了送来太后这里做太监总管的大理寺卿严哲。
“南渊养的好皇子,生的清风霁月,没成想倒是勾人的好面相!”太后眉眼间尽显威仪:“你可知罪?”
“阿轩何罪之有?”洛亦轩目不斜视,直直的看向太后。
“独揽圣宠,惹得皇帝为你遣散后宫,多次拒绝选秀,此为一;狐媚惑主,自来我晋国就住在朝阳宫,日日与皇帝同宿,坏了老祖宗规矩,此为二;自古后宫不得干政,哀家听说你在含章殿可待了不少日子,左右皇帝思政,此为三;阻碍皇帝绵延子嗣,对我大晋血脉根基影响更甚,作为南渊皇子,哀家不得不怀疑你目的不纯,此为四!”
太后列的四则罪状,洛亦轩无法反驳,但皇上多次拒绝选秀他毫不知情,恐怕太后无法把自家侄女送入后宫,这才恼了洛亦轩,要急着清理门户。
见洛亦轩不言语,她轻蔑的笑道:“早听严哲说洛公子能说会道,口才了得,怎么今日哑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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