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间最残忍的事情莫过于生离死别,没了,就是没了,以后只会封存在记忆中。
出殡的时辰是选好的,身为长子,我手捧着他的遗像,遗像的照片是用他一张一寸照片放大的,说起来,挺可悲的,我们家到现在甚至连一张家福都没有,可惜,以后也不会再有了。
一切都准备妥当了,随着贾爷一声吼起,外面的鞭炮声响起,堂叔将瓦盆摔碎,八个抬棺的老夫子各就各位,棺木缓缓,我两个舅舅上前拿掉了下面的长板凳。
随着老夫子的步伐,棺木缓缓的往外面走,龙涛手举着招魂幡走在最前面,我则走在棺木前面。
南马坡距离我家还有三四里的路程,沿路上他以前在矿上的工友陆陆续续的放起了鞭炮,噼里啪啦的,一百多挂鞭炮几乎是响了一路。
来到南马坡时,贾家兄弟俩撸起袖子已经将坟穴给挖好了,贾爷交给我一袋子硬币,我将手中的遗像递给了身旁的表姐,上前将硬币撒入坟穴里,随后退开,贾爷小心翼翼指挥老夫子们将棺放好,我撒头一把土,贾家兄弟俩随后迅速将土填充,直至我们的眼前出现了一座小坟包。
接着就是前来送殡的亲友将手中的花圈围着坟包周围放好,鞭炮再次扬起,我心思沉重的跪在了坟前,双手抓进了泥土里,一切都恍然如梦,人生匆匆几十年,说过就过了。
带来的纸钱都烧了,随后又烧了一些他的衣服,鞭炮声再次响起,我被表姐跟龙涛俩架着跟着众人先下了山,贾爷他们父子三人叫住了我堂叔,他们四个则停留在了坡上。
我的身体在剧烈的颤抖,这几天的熬夜已经达到了我身体的极限,可我脑子却一直都是乱的,时不时的会想起他对的说的一些话,想起他看我的一些眼神,想起他从摸着我的头到后来拍着我的肩膀。
回到家里,门外搭的棚子也拆了,帮忙的亲友大部分都已经走了,贾家两个婶子陪着我妈坐在屋里,手里端着饭,劝慰她要想开点。
瞧着我们仨进屋后,龙涛他妈将手里的饭递给表姐道:“静静,劝劝小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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