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着墙缓缓的朝楼梯走去,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回家!
可我的家又在哪儿呢?
当初我爸走的时候,我妈对我说,爸没了,妈还在,妈在家就在。
可现在妈也没了,哪里还有家呢?
或许我这个人本质上就有自虐倾向吧,明明知道这时候回家,只会让自己心里面更难受,可还是想回去看看那一墙一瓦,一门一树。
一直走到会所一楼,望着门外被疏散到大厅外面的人群,我才渐渐的恢复了一些意识,身后紧跟着我的徐卫星叹息着喊了我一声:“逢九。”
我扭头朝他看了过去,他迟疑了下朝我道:“生死皆为命数,想开点。”
我朝他点了点头,迈着沉重的步子朝外面走去。
走到了路边,随手拦了辆出租车,回我之前住的那家宾馆,鸡爷还在那里,现在他也算是我唯一念想了。
抱着鸡爷,背着包,我漫无目的的走在寂静的大街上,脑子里是空的,心里面却堵的满满的,鸡爷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情绪,抬起头在我脖子上摩挲了几下,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靠在了十字路口前的围栏上发呆。
就这么一直待到了清道夫扫马路,待到了洒水车溅了我一身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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