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抬头,肩膀松垮着,宛若一个卑劣的害虫,满身颓嚢。
两个人之间,是他先开的口。
声音就像是下水道里的老鼠一般,嘶哑难听,
藏在阴影下,他的神色没有一个人能看到,
那双粗糙不堪的手,也只是轻轻地握着听筒的一角,似乎还有些无力。
嘶哑难听的声音,透过那根电话线,在电流的修饰下,传了过来。
很轻,却似乎已经,用尽了力气,
“以后,要好好的......忘了我......就好.......”
我......再也不能,陪着你了......
那句无声的话,仿佛就隐匿在那一声用尽力气的轻喃里,
很慢,很慢,似乎能长达一个漫长的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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