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男人终于动了。
但动作却宛如一个行动无比迟缓的老人,极度艰难,仿佛动一下,就会耗费掉他大部分的精力。
深夜里,几乎所有人都睡了,包括流浪汉。
只有他,慢慢地挪动着沉重的脚步,踉跄一下,又再次摔倒在了地上。
烂醉如泥。
云姒跟在他的身后,看着他是怎么一步步穿过无人的街头,像条落水狼狈的落败狗一样,沉默地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
一个暗不见天日的地下室。
地下室的门是铁质的,用铁链拴着。
他摔在门口,仿佛已经没有力气了,就这么倒在那里,动也不动。
宛若死掉了一样。
冰冷的铁门,刺骨寒凉的晚风。
他的身体似乎很冷,冷得手指已经僵硬不能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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