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有人强按着他的头,让他去吃地上的贱草污泥一样。
天大的侮辱,从未有过的恶心。
从来都是那般娇贵的小公子,缩在轿子的角落里,盖着红盖头,紧紧地,攥着自己的拳头。
柔软白腻的细指,骨节用力到几近泛了白,死死用力。
指甲都要深深陷入了手心的肉里,刺疼得厉害。
他低着头,抽泣着,身上,是那绣工绣了整整三个月,华美而又张扬艳丽的嫁衣。
价值连城,在他艳丽,却是那极度恶心的枷锁。
他埋着头,哭得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红盖头几乎湿透了大半。
轿子还在走着,从丞相府,前往那将会终身束缚着他的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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