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死了,”大个子好像怕他们不相信似的,吸着鼻子强调道:“不能吃了。你们有吃的吗?”
林三酒看了一眼季山青,将手背在身后。
“我这儿有吃的,”她放缓了语气,“这样吧,你让我们在那一头的房子里歇歇脚,我每天给你一些面包,怎么样?”
“面包是啥?”傻大个怀疑地瞪圆了眼睛,来回地在二人身上转,“你们没拿袋子呀。”
林三酒将手抽出来的时候,手上已经多了一个油纸包。这还是她从红鹦鹉螺采购的——这是在红鹦鹉螺自由区很受欢迎的一种干粮,褐红油亮的面包都压得扁扁的、硬硬的,一张油纸里包着十来张;吃的时候,撕下一块来,在酒、奶或水里搅一搅,会迅速化成稠稠的一种面包糊,从舌头上立刻就能滑进嗓子眼,留下满嘴肉桂和盐的咸香。
给傻大个示范了怎么吃之后,他狼吞虎咽地几口就把那一大杯面包糊喝了个干干净净——接下来,他对二人的态度立马热情了好几个台阶,一边叫着“好人”,一边主动给他们收拾出来了一间屋子,还小心地将他唯一一块、油得都硬了的破麻床单拿了出来,坚持要给二人铺上;季山青一脸苍白地推了好几次,总算是推掉了。
村子虽小,后头却有一条令人惊喜的小溪。
被女童神兜头一口口水吐下来之后,二人身上又是出汗,又是结冰,早就已经酸臭得不能闻了。礼包不能脱下衣服去洗澡,只好满怀幽怨羡恨地看着林三酒下了水——夜晚的溪水很凉,激得她猛然一个寒颤,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等适应了水温,她一头扎进溪水里,将浑身上下的污泥、黏液、汗渍,都一口气冲了个干干净净。
季山青趴在溪边,将自己的长发洗了,又抹净了手脸;最后在他的强烈要求下,林三酒只能一层一层地扒开了他的衣服,一直脱到了最里面的白色底衣——在眼前一黑昏过去了五分钟以后,当季山青再次醒来时,已经满意地发现自己换上了一身干净的新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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