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三酒隐隐觉得这一席话有些熟悉,想了想,她有意问道:“如果违背了,会发生什么?”
奥克托用眼尾扫了她一下。接下来,他口中就吐出了与12几乎一模一样的回答:“不是会发生什么,而是我根本‘不能’这么做。”
12的话,此时此刻在另一个人身上得到印证了;显然他们都被下了“种植誓言”——看来那个“x”,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让别人找到卢泽或他自己,竟然花了这么大工夫隐藏行迹。莫非x本人就是一个【种植誓言】能力者?
好像怕她不相信似的,奥克托抬起手腕,轻柔地卷起了袖子。两条浮起的青筋之间,像刺青似的印着一颗小小的种子图形,才刚刚抽芽。
“十七个月,”奥克托摸着它,淡淡地说,“十七个月以后,它会彻底开放、凋谢、消失。那时你再来问我,我就能告诉你他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了。否则你就算现在杀了我,也没办法得到一个字——虽然说,我才不愿意为了保守别人的秘密而丢掉性命呢。”
十七个月,波西米亚和人偶师的尸体恐怕早都凉了。
没想到又一次遭遇了挫折——林三酒满腹焦躁,立即回道:“我用不着你告诉我。我早知道他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模样。我只需要知道他在哪里!”
“啊,这一点我还真不知道。”
“怎么可能?”
“每次都是那个人主动……来叫我的,我不知道他在船上哪里落脚。”这句话中间顿了一顿,好像他不知道该如何措辞似的。
看她不说话了,奥克托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变形成夜行游女成员的模样混上船,只是因为我想参与实验、摆脱末日轮回而已,跟你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也根本不关心那个给我变形的人怎么样……但是却偏偏卷进这种麻烦事里头,我也很头疼啊。要是可以,我也希望能把你想知道的都告诉你,让你早点放我走呀。”
“但你向谭章举报我的时候,可一点都没有迟疑。”林三酒冷笑了一声。“而且,你告发我之后怕我来找你麻烦,就立即找卢泽——也就是那个给你变形的人——给你换成了你室友的形态。你这不是挺会给自己脱身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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