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界出生的孩子真可怜。
林三酒上前掐了两颗葡萄放进嘴里,随即转身走了出去,没忘给波西米亚关上了门。
后来听莎莱斯说,波西米亚当天晚上就被洗澡水给烫着了,又对房间里的音乐播放器着了迷而一夜没睡;不过总体来说,她很快就适应了这个人类社会毁灭之前的最高文明成果,在食物、睡眠的滋养下,整个人看着光泽闪闪。
该出去签到、打听消息的时候,林三酒就仍然照样出去,即使将她一个人留在里,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别说波西米亚在系统里的权限不高,就是把她登记成执理人,她也还是不明白宇宙飞船是怎么回事,更别说驾着它逃跑。
真正叫林三酒忧心的是,自从那天晚上与礼包通过一次话之后,联络器就再也没有响起来过了。
她曾经试着呼叫过礼包,然而不管她等多长时间,耳中回荡的仍然只有单调悠长的呼叫音。那一声“姐姐”,仿佛是她那晚做的一个梦。
短短一次通话,折磨得她辗转反侧了几个晚上,最后她终于不得不强迫自己压下了担忧。她此刻别无办法,必须相信季山青,相信他有保护自己的能力。要不然,她还能怎么办呢?
……如果能重来一遍,她一定不会再让礼包独自留下。
一连签到了几天,橘园外小镇上的商户已经熟悉了林三酒这个“中年男人”。在签到之余,她也没少在镇上打听情况;这儿虽然没有“木鱼论坛”,但也有一个信息交流系统——比之中心区来说,讯息是慢了一手,但总算还够用。
“你问的事情,最近都没有听见什么音讯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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