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一柳死死攥住了自己的两只拳头,将指甲深深陷入肉里;他将全副心神都挂在这股细微清晰的痛上,希望能借此抵挡耳边那听不见的窃窃私语——到底能不能奏效,他不知道。
不,“阿比”应该不会攻击的,他此刻是一只完好的肉鸡,反正逃不掉又反抗不了洗脑,没有伤害肉鸡的必要。
更何况,“阿比”与第三人之间,未必就是合作无间的关系——
这个念头就像是一道电打了过去,屋一柳陡然一震,突然明白了。
他明白为什么自己会下意识觉得“唤醒”阿比,是一件有把握的事了;他同时也明白,“阿比”说谎了。
“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阿比’。那位一直对我耳语的玩家,如果你真的存在,那我建议你先暂且停下来,听听我接下来要说的话。”
耳旁仍旧只有隆隆的暴雨声,像一道冲不破的帘幕,让他听不见任何其他的动静。
不等坐在石头上的女人出声,屋一柳就继续说道:“为什么你对我出手了?”
“阿比”沉默着,似乎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在你夺得她的身体之后,你又骗我盖上了你的毯子,对我窃窃私语,想要把我也洗脑。”屋一柳慢慢地说,“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四个玩家,我们四个肉鸡,一对一,很公平。怎么你一个人要多吃多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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