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都准备留下来了,接下来一直要吃这里的东西,怕什么。”后者咕咕哝哝地说,喷出了一点儿长颈鹿的碎屑。
猫医生的脸色很不好看。它虽然不会笑,但是不高兴的表情却能传达得一清二楚;从第三个人问过他们是不是需要一个住所以后,它就开始没了命似的使劲舔毛,好像恨不得能把自己舔得闪闪发光,与林三酒和波西米亚在外表上彻底拉开距离。
在舔毛的“沙沙”声和嚼饼干的“咔哧咔哧”声里,林三酒觉得自己很难严肃起来——这明明是个严肃的话题来着。她叹了口气,左右看了看,重新捡起了波西米亚的问题:“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我只知道他快来了。”
“他知道你在这?”
“应该知道。”
“什么叫应该知道?”
林三酒卡了壳:“……反正就是知道,吃你的饼干。”
“你手里这个是什么?”吃从来都不耽误波西米亚说话。
林三酒看了看。一个方形的金属盒在她手掌里滚动几下,边角闪烁着反光;她将它放在一只皮革袋子里,又用金属扣将皮袋子扣在了腰带上。这样一来,不管去哪儿干什么,她都不会错过它发出的声响了。
“这个是……联络器。我猜,他来之前,或许会先试图联络我吧。”
“他来了又怎么样?”
“那他也许有办法帮你。”——如果他愿意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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