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巴安朝半空中扫去一眼,像是浸在白溪水里的绿翡翠从夜幕下一闪而过。“与其说是他叫来的,不如说我们两个因为以前合作过而有一点默契吧。他知道我要来刺杀他,我也知道他知道。”
“……你重说一遍,我感冒了脑子不好使。”
“不用感冒,本来就不好使。”
人偶师终于忍不住了,声音像冰刀一样尖锐寒凉:“谁也不知道我们认识,所以兵工厂才派了他来——你打喷嚏的时候把脑子顺着鼻孔打出去了?”
斯巴安闻言,忽然看了一眼林三酒。
“干嘛?”她有点儿提防地问。
“你们很熟悉?”这不像是一个问句了。
“我说熟悉他会打死我。”
“……你以为我现在是动不了了吗?”人偶师的嗓音忽然变得轻柔而危险了。不过林三酒老老实实地等了一会儿,发现他还是没有下来——他的伤可能比她想象中的更重。
“所以你们很熟。”斯巴安拢起金发又一松手,那片鎏金似的光晕散乱地落了下来。
谁愿意老是碰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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