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且算是脸吧,谁也不好说海怪的生理构造是怎么样的,究竟哪里是脑袋,哪里是脸。
在他们落地的时候,一只竖直的瞳孔早已转向他们这一边,始终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们,如同一道窄窄高高的黑色柱子。
世上进化者多了,可能够抚摸海怪的有几个人?
林三酒和礼包都起了童心,扒着小胖脸上长长的触须用来做扶手,沿着它的脑袋一路探索,感觉好几次海怪都好像快要忍不住想张嘴了;在有惊无险几次以后,礼包甚至还临时编写出一台水下照相机,比手画脚地要求给姐姐照相留念。
她挨不过,颇为拘谨地摆了几个游客经典拍照姿势,一抬头,发现那一个被灯光照得半明半暗的玻璃罩下,一个漆黑的人影正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不知道是不是正在看着他们骚|扰抚摸小胖。
“有你在,有一点是不会有意外的,”
在林三酒回去之后,人偶师十分和善地点评道,“哪怕是在空无一人的海底,你都能找到办法丢人。”
他怎么说都行,反正林三酒这一回世上难求的人生体验,算是揣进兜里了。
在离开海底之后,三人坐在飞行浮板上,看着海面下的巨形黑影,缓缓地沉了下去,越来越低,越来越远,直至终于消失不见;轻波摇荡的海面,重新恢复成了一片深浓碧蓝,在每一次波折破碎的时候,隐隐闪烁出无数光边。
离开了海底,就像是离开了一个暂时从时间、空间与命运中脱离,而单独存在的气泡。现实又一次压了下来,叫人忍不住想要紧张地咽一咽嗓子。
有一个问题,一直压在林三酒心里,此前她始终没来得及问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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