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哪怕只有一个熟悉的声音,也让林三酒感觉好多了。杸
她倚在篱笆外面,看着人生导师把假礼包扔进了地块上,又往他身上踢了几脚土——早在她自己四肢才一能动的时候,她就将因果业报原样还给了假礼包,将他四肢牢牢捆缚住了;哪怕他使劲在土里挣扎几下,也还是没能逃脱松软土壤的拥抱。
“这是要干什么?”见人生导师居然转身走了,并没有对自己干什么,假礼包又惶恐又茫然地问道。
“不干什么,”林三酒闭上了眼睛,“我们都休息休息吧。”
就算是假礼包先对她下手的,她也下了要将对方根除的决心,但是当一个大活人——或者说看着像活人一样的人——在土壤中逐渐开始降解的时候,她也确实有几分看不下去。
或许她是需要这一点脆弱的伪善的,才不至于觉得自己已经变得离人太远了。
好像是在求情,好像是在祈祷,假礼包在含湖不清地说了几句话之后,就渐渐地安静了下去,可能是失血重伤之下,终究还是没撑住,昏了过去。
感觉到导师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林三酒慢慢地吐了一口气。杸
“为什么要把他扔在这里?”导师小声问道。
“我要看看,从他身上究竟会生出什么东西来。”林三酒答道,“我甚至不知道他是一个人,还是别的什么……但不管是什么,不管他长出什么来,总该是和枭西厄斯有关系的吧?”
但是,她却不能这样一直坐着等下去。此刻摆在林三酒面前的,有几个选项,每一个都通向了一条不同的未来路途:比如说,如果她一直在这儿等着,那么迟早可以等来花圃主人,到时要他带自己去找玛瑟,这是第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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