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脚在地面上来回走了几步,震动得松软土壤微微发颤;他自言自语地说:“总不能就这么放在这里……诶呀,这降解开始得多顺利啊,再放几天,不知道得析出多少好东西呢。”
直到这一次,林三酒的意识深处,才隐隐产生了一个“降解是不是和我有关系”的念头。
“等我回来,你可能都降解完了。”那个声音近了不少,似乎朝她蹲了下来。听起来,他的语气里简直充满期待和疼爱,好像恨不得面前已经是一堆泥土了。“一看你就知道,战力肯定很高,能给我提供营养丰富的土……不知道土里能产什么样的种子?哎,你别急,慢慢降解,我尽早回来,啊。”
这或许是她的Karma?
她拿走了梵和的种子,于是她要变成别人的种子了?
林三酒在一阵一阵的恍惚里想道。她已经可以开始形成清楚完整的念头了,这实在是一大进步。
慢着,那人说,她的“降解”已经开始了……她的身体怎么了?
林三酒拼命朝四肢下达命令,哪怕动一动也是好的,但那些命令如同泥牛入海,消失得无影无踪,她依然静静地躺在原地。
“我再给你埋点土,”那个人用一种很珍惜的语气说,“免得你没降解完就被人发现了。”
在这话落下后不久,一铲子土就哗啦一下,全兜头浇在了林三酒的脸上、身上;她又是激灵一下,感觉手脚似乎麻麻痒痒,渐渐有点要苏醒过来的意思了。
在第三铲子土盖完以后,那人身上响起了一阵叮叮咚咚、音质低劣的电话铃响;铲子被扎进了附近的土里,紧接着,那人对电话里大声地“喂?”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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