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谁知道呢,一跑还跑出来好几只,肯定是他们的工作流程中有哪一步出了可题……”导游小姐低声说道。
在一个个罩着深红布套的、快触到天花板的展品之间,二人尽量小心地往前走,时不时还停下来听一听动静。整层楼都被打通了,却立起了画展中常见的一道一道屏风墙,形成了数个互相连通的走廊——无疑,这就让人更难察觉堕落种的踪迹了。
有一点似乎可以肯定了:在一只堕落种被蓦然炸碎之后,其他几个堕落种似乎都受了惊吓,远远地从二人身边退离了,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她们已经走了好几分钟,身边空间中没有出现新的假象陷阱,也没有不属于她们的声音响起来,感觉上,好像堕落种们不敢再朝二人下手了。
“你这太乐观了吧,”导游小姐咕哝了一句。她刚才撕下了一长条布料,拿在手里,走路时在前方扫来扫去,以防一步踏进假象陷阱里。虽然方法笨了点,但确实好用。
“堕落种一向都是欺软怕硬的,”林三酒说到这儿,不由想到如今这个新的自己,好像与堕落种多了不少共通之处。“它们见我们不好惹,为什么还要留下来?这里的窗户都开着,楼上楼下还有楼梯相通,只要转身走掉,外面有大把的新鲜活人等着呢。”
她这话是提醒导游小姐,也是提醒可能还流连在展厅中的堕落种——反正只要它们离开展厅,不找自己麻烦,林三酒懒得管它们出去干什么。
“也对,”导游小姐仍不见放松,声音中都浸着忧愁,“我出去以后得想想,该和哪个组织报告一下……这些办展览的人,怎么这么不警惕呢!”
“等一下,”林三酒忽然叫了她一声。“我看见了一个应该是堕落种从那逃出来的展台。”
她注意到的那个玻璃展台,远远地站在右手边走廊尽头,仍然蒙于深红布罩之下;只是稍微仔细一看,就会发现那布罩歪下来了,中间还打开了一条缝,就好像曾有人从缝隙间钻出来过似的。
从缝隙间露出的窄窄一条玻璃罩,笼在阴影下方,看上去昏暗幽黑。玻璃管应该是完全隔音的,若是闭上眼不看展品,甚至会以为这死寂的大厅里只有她们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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