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分钟前,林三酒加入了那两个普通人的行列,跟着他们一起上了路。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办到的,但另外二人似乎以为她也是个普通人,骂进化者的时候都不避着她;叶德此时听了一会儿,发现他们也不清楚繁甲城的情况,焦躁感不由越来越重。
单独一个银白人头不能覆盖整个繁甲城;所以叶德“驾驶”着它,来来回回从城市上空划过许多次了——繁甲城就像是一大团层层叠起来的床单,总有无数缝隙角落里可以藏人。它也确实没有陷入绝对的寂静,只是与以往相比,人们的交谈和讯息都仿佛入了秋后的蝉鸣一样稀稀零零。
除了林三酒之外似乎谁都没有真正意识到,城中的普通人已不知不觉消失了近一半。
继续反复搜索信息流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叶德心想,说到底,还是得亲自去城里走一走,才能看出问题——毕竟世上哪有什么东西是万无一失的,何况是人进化出的能力;再说,如果繁甲城中发生的事,并不能从讯息中“看见”呢?
只靠林三酒一个人,能探知到的还是太少了。
她现在与普通人同行,本来也不方便再与他沟通;他坐在这儿什么用也没有,光浪费时间了,也不像话。
只不过以他的体力而言,他能走进城里,他还能出来么?
叶德看着咖啡,感受着自己的精力,希望把咖啡的维持时间尽量摊薄拉长——最远走到哪里就必须掉头,得走多快才能在昏迷之前赶回飞行器,他都在心里计算过了;他不敢倒在空旷昏暗的繁甲城里,也不愿意向林三酒求救,将她从正在进行的打探活动里拽出来。
爬出飞行器的时候,他小心地走了两步,感觉除了有点慢、有点气喘之外,问题不大。
走起来消耗的精力就多了,但他尽量忍着少碰咖啡,实在受不了时,就坐在路边歇一会儿。痛倒不是大问题,他皮糙肉厚的也不在乎这个;就是失血多了,虚弱和昏眩比较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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