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影“咚”地一声砸在了地上,用两只胳膊支撑住了身体,随即朝她们抬起了头,露出了一张潘翠的脸。
和它一样显眼的,是它身下那一个黄色箭头;箭头一个连着一个,跨过了阳台门后空荡荡的宽大房间,伸入了灯光没有亮起的昏暗中,似乎指着一个隐隐约约的门。
仅仅是一分钟不到的时间,潘翠的脸已经学会了笑——或许是笑,因为它的脸颊肌肉将眼睛挤成了细细弯弯的两道黑弧。
这一下,不必林三酒回答了。
所有人都看清楚了,那张脸下面连接着一个脖子,脖子连着一个肩膀,肩膀下是一片胸膛,胸膛下是肚腹;与本主不同的是,除了它的肩膀头颅和胳膊是正常尺寸之外,越往下,尺寸就越小、越窄,仿佛一个生长畸形的婴儿,只长大了身体的一部分,又像是从什么窄口里挤出来的肉团,被捏出了一个人样。
从仅有一个拳头那么宽的肚腹下方,它就没有下肢了,上方躯体是从一个黑漆漆的、风干厚肉似的圆球里钻出来的。
“那、那个好眼熟……”皮娜颤声说着,往后退了一步。
她好像认出来了。
潘翠却忽然在后面抵住了她的肩膀,不再让她往后走了,不知何时又仰起了头。
“上面,”潘翠喃喃地说,“那些脸,好像马上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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