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因为他派人到处通知自己来了吧?”元向西的生死早就被老天置之度外了,因此说起话来,也最通达不忌:“身在赌厅里的赌客却都一个个不赌了,换我也要仔细看看是怎么回事。噢对了,小酒,我才发现你这个发型还蛮好看的嘛,你这个是假发吗?”
余渊使劲掐了掐自己的鼻梁;总算靠他才赶紧踩住了元向西的话头,及时将话题转回了正轨上,朝清久留点了点头,问道:“知道了,我们该怎么走?”
“你们走了捷径,手上筹码应该不够。”
清久留的话音才刚一落下,林三酒已经非常自觉地早早将自己的筹码都拿出来了——人偶师仿佛一头高坐山崖的老鹰,在他冷漠锐利的目光下,她跟余渊小心翼翼地完成了一场筹码的交接。
任谁都可以看出来,他这一次不声不响、捏着鼻子接受了林三酒的帮助,显然对他而言是一种很大的牺牲。
“太安静了,过于配合了,”意老师惴惴不安地在脑海里小声说道:“我估计出去以后要爆发。”
“现在够了,”清久留看了看筹码,跟个裁判一样说。“你们三人没有进入过副本的雷达里,所以现在马上就可以兑换出离场pass。”
说着,他朝不远处的奖品兑换处示意了一下——世界上大概不会有比余渊更懂得关键时刻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的人了,一个多余的字都没说,已经招呼着人偶师和元向西过去兑换了。
“那我呢?”林三酒问道。
“你和皮娜都有点不太好办……皮娜,你准备走吗?”清久留转头问道。
皮娜蓦然一惊,好像这才终于从刚才不真实的恍惚中回过了神;她花了很大劲,才总算让负责言语的中枢神经重新开始工作了:“我——我走去哪?你是……伱究竟是谁,为什么……副本员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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