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她失去了根系以后,想要再像从前一样高效地脱去旧肢体、拔节出新肢体,就很费劲了——事实上,在刚刚没了根系后好长一段时间里,她压根就没法再抽出新肢了;如今好不容易恢复了一点,脱下的旧肢体反应也很迟缓。
“还可以落旧生新?”那男人不可思议地甩了甩手里的人掌,说:“我从没在数据库中见过这种生命体……你一定岁数还不大吧?有没有五十岁?应该没有吧?”
这人最叫人讨厌的地方在于,他的任何情绪都像是表演出来的;仿佛无时无刻不在进行着某种运算,该吃惊的时候,他就往脸上吧唧一下贴个吃惊的表情。
……简直有几分侮辱人。
“你们拿去看看,”那男人将梵和的手扔向了他的同伴,被那女人一把接住了。“一定有不少数据——”
话没说完,他刚刚扬起、还没来得及收回的右手,忽然迅速干扁枯黄了下去,被他的动作惯性一甩,就在半空里咔地一声,裂成了两半。一半手上挂着衰败的大拇指,低低垂了下来,另一半像是烧焦了的枯叶似的,仍然在空中微微摇晃。
枯死的机体逐渐扩张蔓延出去,爬上了他的小臂;以梵和的经验,如果他不早点下决断,那么很快,他的整个身体都会干瘪蜷缩成脆脆的一团。
“可以用旧肢体吸走水分?”那男人望着自己枯死范围越来越大的右臂,却好像遇见了什么新奇有趣的事一样,“那吸走的水分呢?转移到什么地方去了?”
“这种单纯用于作战的手段,虽然有必要,可是也不算太高级的东西。”那女人依然握着梵和脱落的旧手,丝毫不受同伴遭遇影响,闭着眼睛说:“论作战手段,我们一点也不缺,而且看起来……唔,这个吸收水分的办法,是后装上去的能力。”
为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