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大巫女也在来的路上了,你别担心。」余渊自然而然地说,只是在林三酒用力扎紧绷带的时候,面上肌肉才突然抽跳一下。「现在枭西厄斯死了,但是外面的世界里还有他的身体管家吧?」
「对,」林三酒想了想,将不久前她与楼琴的那一场短暂的交谈,也都向余渊一一说了。「我也不知道我这样的印象是哪里来的……但我总觉得,她在看见我的时候,才会想起来她曾经是楼琴。所以,她大概是真的不愿意向过去宣战,所以才会想出那么一个对她而言事倍功半的折中办法……」
但是仍有另一个可能性,就是楼琴对枭西厄斯了解更深,甚至她很有可能知道该如何创造出更多的身体管家——所以不认为林三酒的清理计划是个威胁。
「不管她是什么心态,又有什么办法,」余渊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说:「都可以留到我们重聚之后,好好休养上两天以后再说。现在枭西厄斯消失了,我们可以让季山青回来了。」
噢对,用送走他的同一个途径……是很快的。
他们从没有将这件事付诸于言辞,如今枭西厄斯不存在了,也自然不必再遮掩打哑谜了;更何况,这一次礼包回来之后,就意味着波西米亚、女越、韩岁平都能一起回来——林三酒一时间觉得胸中气球越涨越大,涨得她几乎有点坐不住了,必须要站起身、喘口气才行。
就在她刚刚从地上站起身,甩了两下被血流冲击得刺刺麻麻的手,还没等开口说话时,余渊却忽然朝悬崖上方扭过了头——从昨夜林三酒跳下的地方,刚刚伸出了一个雪白的、没有五官的脑袋;才一看见悬崖底下两个人,它登时激动起来,加快了步伐,将【空中马车】也跟着一起拽进了半空里,直直掉了下来。
清久留的一声惊呼,长长地在天地间画了个弧。
「这人本已经被我控制住了,依然狗改不了吃屎。」大巫女喘息着,从最后一刻总算稳稳落下的马车中一点点站起身;不知道是浸满血的衣料,还是被撕扯下来的皮肤,跟在她身后从座位上滑了下来。
【鉴于大环境如此,
她看了一眼林三酒,从嘴角边上浮起了半个又凉又轻的笑,说:「……这不,它看见你就跳下来了。」
林三酒哪里还有工夫去想谁是狗谁是屎,一时又想哭又想笑,恨不得立刻用上世间所有的绷带,把她和清久留都从头到脚紧紧地包裹起来,让哪怕一点风也吹不上他们——她一跃跳上了空中马车,嘴里一迭连声地问:「伤得严重吗?需要什么东西?要我做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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