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以来的苦难,颠沛和分离,并不是一道毫无意义的,空荡地投进命运里的问题。
「我……我居然睡过去了,」她坐回去,用手掌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将湿漉漉的手放了下去。「我怎么会睡过去?」
「姐姐,」季山青坐在单人沙发的一侧扶手上,倾过身子,仿佛要从她这儿沾染走一些光热。「不论是身体还是精神……你早就透支了呀。从落石城回来的一路上,你都撑着没休息,已经很不应该了。」
你让渡了自己的生命,是吧?
林三酒仰头看着他,有许多话想要说出口,又觉得不必说了。季山青的头发垂落下来,阴影遮住了他的半张脸;她轻轻伸出手,替他将头发别向了耳后去,重新露出了他白玉似的侧脸。
林三酒再次低下头,目光从房间里转了过去。
&上有一间用于休憩会客用的小厅,铺着厚厚的地毯,散布着几张又宽又大的沙发,灯光总是调成了黄昏晚霞一样令人心情松软的颜色。或许正是因为这样的灯光,她才会在等待礼包带回伙伴的过程里,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好像还睡了很久很久。
……久到一睁开眼睛的时候,会客小厅里已经坐满了人。
元向西坐在不远处的地面上,抬起手,朝她摆了一摆,露出一排白牙:「嗨。」
是了——他也被找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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