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怅然若失。
椅子打在她的侧腰上,康斯汀奈呻吟一声,断了歌声,双手却仍旧像钉子一样,牢牢将浴袍钉在地上,压住了底下的人。
或许是意识到砸击对康斯汀奈不起作用,少年扔了椅子,尽管他看不见、也无法呼吸,却仍从下方探上来了两只手。
体格窄瘦,手却出乎意料地大。
他在康斯汀奈的脖颈上合拢手指,手指又紧又凉,深深地扎住了她的气管与血管。
一时间,双方都下了死劲,要将对方的气息給彻底压断掐碎。他大腿上的伤口再次开绽出血,汩汩的湿热血液,染湿了康斯汀奈的腿与睡袍裙。
他远比康斯汀奈想的要难缠;她第一个受不住了,松开了浴袍,在憋闷着的痛苦之中抬起手,摘下了一只耳环——她反手摸索着,猛地一扎,将耳环针刺透衣料、扎进了他大腿上的伤口里。
少年好像伤兽一样低低叫了一声,手也不由自主地松开了一点。
康斯汀奈抓住机会,匆匆站起身,脚步仍有点跌撞,向枪的方向扑了出去;少年从后方压上来,一把抱住了她的腿,将她也拽倒在了地上。
“你的属下呢,”他哑声问道,“这么久了,他们怎么还不来救你?”
在二人的喘息、翻滚与搏斗里,康斯汀奈忍不住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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