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那女歌手身上仍穿着刚才演出时的金色流苏裙,连长手套都没摘。她投降似的举着双手,小声地说:“你……你进来,我去把门关上。”
大概是黑道人物常常光顾这家俱乐部的缘故,她至少没有完全失了方寸。
院丸嗣仍然不敢放心,枪口低低地对准了她,随着她的步伐轻轻转了半圈。“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我回去了也是一个人……”
她说了什么,其实院丸嗣并不关心。当那女歌手关上门时,院丸嗣也栽进了她的化妆椅里,血与灰立刻染脏了那把铺着白羽毛的椅子。
“你没听见天台上的声音吗?”
“什么声音?”她锁上门,说:“这家俱乐部的隔音特别好……我一直在这儿,什么也没听见。”
这倒是他不幸中的万幸了。
“一会儿恐怕有人会进来搜我。”院丸嗣低声说,感觉到疲累、失望、虚弱,都在一**涌上来,像海浪试图侵吞着沙滩。“只要你能帮我躲开他们,我保证不会伤你。”
“我明白了。”那女歌手说,“我知道怎么办了,俱乐部后面有一条消防通道,平时都是给员工走的,我带你从那边下去。”
幸好她比看上去的有主意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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