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水墙铺天盖地,王导忽一张口,放声长啸,一条栩栩如生的透明水龙从口中扑出,摇头摆尾,将水墙哗然撞得粉碎。
“音攻之术,以虚化实!”向东的悬崖上,一个不足六尺的丑陋矮子怀抱酒坛,醉醺醺地吆喝了一声。
边上有人询问:“敢问刘伶兄,这门音攻术莫非传自大楚十大道门之一的音波宗”
刘伶醉眼一翻,并不答话。那人笑了笑,自腰间解下牛皮囊递上,刘伶鼻尖耸了耸,一把抢过来,咬着囊嘴狂灌一气,随后咂了咂嘴巴,意犹未尽地道,“是大燕的青稞酒吗嗯,还掺了炎荒火山原的红高粱,真够劲!”
那人笑道:“唯有你这竹林六子中的酒仙人,才吃得惯这酒的火辣劲。刘伶兄,不知王导这门音攻术……”
刘伶摸了摸鼓起的肚皮,意兴阑珊地道:“除了大楚的音波宗,谁能教出如此出神入化的音攻术”
那人目光闪动:“琅琊王氏的势力居然延及大楚,不愧为天下第一门阀。”
随着王导啸声不绝,水龙一头钻入江水,顷刻追上谢氏画舫,龙身层层环绕圈起,龙嘴倏然扩大,就要吞下画舫。
“王导大哥,好帅的音动九天!”粗豪少年依旧半躺翘腿,嬉皮笑脸地击节叫好。掌声抑扬顿挫,犹如利刃劈竹,节节铿锵,赫然也是一门音攻之术。
“咦”刘伶探起上身,盯着粗豪少年,惺忪半眯的双眼闪过一抹奇光。
王导的啸声被掌声打断,水龙仿佛失去了脊椎骨,软绵绵地耷拉下来,摔得水花四溅。而谢氏画舫借助水势,反而一冲数丈,再次与对方拉开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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