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话,秦菲时很尴尬。他勉强笑了笑,但腕上的手链却依然没有摘下,声音很低地说:“……是吗?”
他嘴上虽然在问,但明显已经走神了,目光落在抽屉上。
“……”看着他难掩失落的样子,葛鄞忽然后悔了,自知失言,但心里实在难受,心口梗着一口气,走到一边,低头一看,有个想要攀关系做生意的油嘴滑舌男子不知从哪儿听说了他的手机号,发短信请他明天出去消遣。
这种短信葛鄞收到过不下一千,从来不回,但他这次鬼使神差地打电话过去:“明天下午吧,你来接我。”
说着,他偷偷用玻璃反光看着秦菲时,秦菲时拿着书上了床,把床帘拉上了,至始至终没有看他一眼。
葛鄞忽地觉得没意思,又委屈极了,眼底一热,嗓子发堵,差点儿有了泣音,随口说了几句,很快就挂断了。第二天上了那男的的车去玩,一堆人对他百般奉承,他也觉得无聊,忍不住想,自己明明一直关注着秦菲时,本以为最了解对方,没想到现在却觉得非常陌生疏远。
秦菲时的另外一条手链在哪儿?已经送出去了?他恋爱了?秦菲时这么好,被他喜欢的人一定很幸福吧……那个人怎么能这么可恶?好让人……让人嫉妒。
可是,自己凭什么嫉妒?他又不是秦菲时的什么人,只不过是舍友而已。
葛鄞难受得厉害,玩什么都懒懒的,不想动弹,早早就回去了。
回到宿舍里,其他两个人都不在,趁着周末到周边小城旅游去了,而秦菲时一反常态,没有去图书馆,反而躺在床上,两条长腿伸在外面。
葛鄞一看到秦菲时,就精神了几分,后悔昨天把话说重了,想说点儿软话,连忙挨过去,小声问:“菲时,在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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