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燃隔着桌子,把自己手边仅有的纸巾递给了陶隼,“你先擦擦汗,别感冒了。”
陶隼没接,而是一股脑儿地把想说的全抖落出来了,“你会不会觉得我特好笑,还跟你说什么等我回来,以后乖乖去你的。”
在石燃的世界里,能直面的似乎只有死亡这一件事。
剩下的,不管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他总是尽量在不伤害任何人情感的前提下,迂回地表达自己。
说白了,这是变相的讨好和自怯,因为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就难免伤人。
再怎么九曲十八弯地绕来绕去,还是抵不过对方持续的“进攻”。
石燃拿着纸巾的胳膊在半空中一滞,然后慢慢收了回来。
他舔了舔嘴唇,温和地说:“其他老师的你也可以去,没剩几天了,期中要重考,还有期末呢。你可以去找我同事,丹尼尔,他人也挺好的,讲的细。”
“对不起。”
陶隼冷不丁地冒出这么一句,仿佛一记重锤,打乱了石燃的思路。
石燃不自觉地搓了搓裤子,又捏紧了手心里那团已经湿透的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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