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基地去见负责人孟群,老人在宁宜真失踪的这段时间内明显苍老了好几岁。得知最骄傲的年轻人没死,他呆立当场,竟然一瞬间背过了身去,老泪纵横:“好,好……”
这样的冲击让两人接下来的坦白也变得不再那么难以接受,孟群脸上的笑容消失,身居高位已久的人几乎即将释放雷霆之怒,最终还是勉强按捺下来。老人神色冷沉,语调缓缓地问迟烁:“如果赤隼能保住,你肯不肯受罚?”
那神情气度和宁宜真生气时有些肖似,不愧是基地中关系最亲的爷孙。迟烁有半秒冒出了这个念头,一时有些想念那个人。他面对着老人,认真弯下腰去:“您罚我,是还拿我当赤隼的人,我愿意受。”
“还有一个问题。”孟群深深看着他,“你为什么这样护着小宁?”
“……”迟烁哑口无言,片刻后笑了,“如果我能有受罚的那天,到时再告诉您吧。”正好一并罚了。
老人对他的话不置可否,转向了褚惜。
兜兜转转,这位一力推动了异能研究的天才、与一队队长亲如兄弟的幸存者,最年轻的人,竟然才是真正的将死之人。那双从小就被毒液浸泡的浅色眼睛此刻既不含阴霾,也没有伪装出的天真笑意,而是一种彻彻底底的轻松畅快。
不等老人的话,褚惜已经自觉主动地开口:“我身上有毒,死了之后可能需要烧干净一点。之后,可不可以把我放在……丢在……”
他甚至还停下来,寻找最合适的用词:“可不可以把我洒在一个能看到哥哥的地方?”
孟群叹息一声,目光中有不解有痛惜,最终背着手,慢慢踱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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