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没人回应。
“你要是不想喝,就把药吃了,你今晚穿那么少,我怕你发烧……”陈霖想了想,把药一起拿了过来,“那我进来了,我把东西放下就走。”
门没有反锁,陈霖推门进去时,床上没有人,但房间里灯亮着,他以为杭锦走了,出去找了一圈,没看见人,但她的包还在,鞋子也在。
他把其他几个房间找了一遍,经过杭锦房间门口时,他听见柜子里传来动静。
很轻的一声咚,随后陷入平静。
他走过去,打开柜子,看见杭锦窝在柜子里,怀里抱着枕头,身体蜷缩着靠在衣柜底端。
睡着了。
陈霖站在那好一会都没回过神,胸腔里好似忽然被什么东西炸满,那种汹涌迸发的情绪让他心酸又难过。
他无法想象,平日里冷漠强大的杭锦,回到家会躲在衣柜里睡觉,蜷缩的姿态,无力又脆弱得令人心疼。
她脸很红,呼吸有些重,偶尔身体会动一下,又紧紧抱着怀里的枕头,陈霖半蹲下身体,伸手去探她的额头,她发烧了,额头很烫。
陈霖拿了退烧药和水过来,轻轻将她从衣柜里抱到怀里,她迷迷糊糊睁开眼,或许是酒劲没过,也或许是发烧让她意识模糊,以为自己在做梦,看见是他之后,她哑着嗓子说了句“别碰我”,又沉沉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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