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内心隐隐有种不安感,他和这里的人不同,他知道倭寇的扰边是一年强于一年,今年怎么可能会比去年的人还少?
虽然他也说服自己说这可能是因为去岁他们空手而回,但是按照历史的进程,日本本土此时正在战乱,造船业又刚兴起,那如果他们知道福州是块硬骨头,会不会专攻兴化、泉州?
兴化府占地不光,若是倭寇突攻兴化府,长驱直入便是永春。
正是因为这种不安感,让他上奏知州,知州下令,在三处交界口都布置了兵力,永春州兵力不足,就让各县都自己加派了一定的兵力,合力守住。
而永春县负责的便是同福州府的这个关口。
一时之间风平浪静,就在夏安然都要以为是自己想太多了的时候,他忽然注意到了一队自东边仙游县过来的商队。
那日他恰在门口观看水稻长势,就见这个商队极慢极慢的速度走了过来。
之所以觉得他们奇怪,是气质不同,他们看着水田里还没长成的秧苗,在稻田里扑腾的小鸭,都带着贪婪。
这种贪婪不是来自表情,而是来自眼神。
寻常商人是不会对这些东西好奇的,乡野情状都是看腻了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