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木料最为醒目。同行的宋人们都表示了十分的好奇,因为他们从未见过如此争气的木料,一块块都被削成板状,堆叠在骡子拉动的车上,像小山一般,怪壮观的。
“西地难不成这般缺木头?”一厢兵与同僚窃窃私语“我听闻那儿寸草不生,难不成荒到了连木头都要自己带过去的程度?”
“这,若真是如此,还能种地?”
“应当可以吧,若是不行,官家也不至于拉了这般多人去种田……”
话虽这么说,但是随着大家互相交流信息之后,一种恐慌心情便开始在人群中传播开来。
此时大家已经走了大半路途,被官方各种宣传激发而来的激情已经渐渐消失,尽管沿途亦是有官员为他们反反复复炒冷饭,但是依然压不住有些人看着越来越荒凉的景色心中生出忐忑来。
这一批多以年轻人居多,年轻人心思浮,容易被煽动,也容易被打击。眼看着小年轻们一个个变成腌白菜样,此次接下重任负责将这些年轻人安全送到西边后,还要去永登任经略安抚副使的欧阳修只微微一笑。
他于观察人上多少有些心得,一看这些人的表情就知道他们想了什么,预料之中吧。
男人夹了夹胯下马匹,稍稍加快了些步子走到了前头,在和押送货物的官商交谈几句后,众人刻意减缓了一下步伐,最后如他们所料,车队将将卡在了两个站点之中,等到大队伍停下的时候天色尚且亮堂,只是领头的向导却已经说来不及,应当暂且安营。
如此不同寻常的姿态自然引起众多年轻人的注意,而在得知将要在此处扎营的时候,年轻人们都有些不满。
他们尚未出宋国边境线,此时安全自然无虞,但是哪怕是现代,野营都是一件让人不适的事情,更不必论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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